一
无论你隐蔽还是公然,你眼角里挤出的目光总逃不过我的感觉。我也试图在我们的过往里找出纠结以求证你习惯的来历,但空空的档案总是以无辜加重我无厘头的茫然。
我不相信无缘无故,我上下求索。
是因为我如是老家雀的外衣敌不过你孔雀的彩裳?是因为我捧着汗珠的谨慎拼不起你随心所欲的挥霍?是因为我小草一样的无辜远逊你一印在手的前呼后拥?是因为我牛马一样的埋头流年却不及你投机的一席花语?
当或许不应该而事实却成为一种界定层次的必然时,我心悦诚服的屈服在世俗的大潮前,我理解你,我感谢你。
眼角挤出的目光总是很冰像白色恐怖,这提醒我必须加大运动自生热量方抵御冬天的胁迫。从前,我喜欢用眼泪妥协你用任性蹂躏我的软肋,喜欢用无奈画句号适应苟且偷安的沉默。当我把不自觉的回避改装成渴望时,居然发现这是一种武器既能自卫又能攻击。你给了我肌肉,我有了自己的主义。
你用大潮淹我,我做浪花驾驭。
二
雾霾渗进心头并来来回回涂抹烦恼的时候,深处便会有一种声音频繁的扣打耳膜,明知道“活着太累”或“活着无聊”是脆弱的回音,还是被辗转反侧折磨成满脸的憔悴。
叹息不是最后的颓废,折磨是醒着的理性还在抗争。心中若是连纠结都习惯沉淀成百无聊赖,或许真的抵近了最恐怖的空洞。
我思想,故我活。思想是存活于世的凭证,无论它披着怎样的情绪毕竟是生命的迹像。走累了崎岖都难免有一声叹息慰劳苦得发酸的汗水,只要不是真的退缩,只要愿望还有足够的磁性吸引目光,只要朝前的脚尖还肯丈量意志的长度,我原谅一时的滞留其中包括有气无力的呻吟,把拳头收回来再出击往往更有力。
改变一种想法就是转换一种生命姿态。若旅途的歇息是淘汰赘载提醒速度的调整,相信深处的声音和远处的风景依然有着割不断的默契。
我哭了,泪珠砸在地上是盛开的花朵。
我还在乎痛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