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子就跟断线的风筝一样,失去重心,直线下垂,耳畔呼闻风声不至,只是疼痛让我睁不开眼,或许一生在风云不断的官场上滚爬摸打,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,死亡对我来说早已麻木了!浑身的疲惫感早已支配了我的恐惧,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几个好友的面孔,自己连最后一口气都不来及跟他们告别,阴谋已经逐渐渗透了整个朝廷,但我却再也没有机会提醒他们。 死亡或许越是逼近反而越感觉得漫长,就仿佛无限地在吞噬人的信心,恐怖一点一点加强,以至于无法呼吸,一片空白,几个时辰后,我却奇迹依旧被疼痛惊醒,但是仍旧睁不开眼睛,感觉颠簸着,但是却靠在温暖一个的身背上,我依稀从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那一袭红衣长发齐肩的身影,背着我,我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,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兰香气,那香气似曾熟悉,经过一段崎岖的山路,她放慢脚步,然后踩着咿呀咿呀地声音。 又过几个时辰,我再次醒来,但是身上的伤疼得我爬不起来,我唯有躺在床上,原来是一座安逸的竹屋里。这间竹屋布置得如此清雅,朴素,想必屋的主人也是一位俗尘不染的高人,这是一名女子进来,她正是当时背着我的女子“公子!你醒了?我到山上草药,却发现你被困上树上,因此我将你救回来,你一身是伤,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了?唉!”我喉咙干涩,说不出话来,却又感觉万分冒昧,硬是支撑着想坐起来,“公子!你要干嘛?看你伤成这样,还乱动,你唇齿惨白,我先给你拿水喝吧!”说完她斟满杯子,拿到我身边,一手将我扶起,靠在她的身前,一手将杯子递到我嘴边,我咕噜几口,缓过精神,“如此,青莲谢姑娘救命之恩,奈一身伤病,却要叨扰姑娘的住所,万望恕罪,不知姑娘芳名?”她静静地听完我的话“我叫公孙大娘,公子别说这么多话,养好伤再说吧!这本是我山间一庐草舍,乃外面纷争不断,争名逐利。我在这里养身心息,采摘山药度日,等会我再给你敷药,过血!”我咳嗽几下。苟延残喘几声,“可这!男女授受不亲,姑娘如今为了救我,叫我青莲如何是好,有伤姑娘清誉啊!”我喝完水,她搁置一旁,将我的身上衣服解开,“公子说哪里。我本分世俗凡尘之女。都是江湖儿女。何会这些,救人要紧,公子见外了!先将你过宫推血,公子不要说话了!”说完盘膝而坐,坐到我背后,只见一股真流在我身上流动,过血间,她一身那清香随着发功围绕在我身边,我闭着眼,调理气息,我全身汗水淋漓,之后她也疲惫不堪,倒在我肩膀上,哎!唯我青莲一条薄命,却得姑娘如此相救,我何以付之。望着熟睡的样子,我不知如何是好,,心里有股某名的酸楚,我此半生艰险无比,只要我活着随时都会遭致追杀,只因我身上藏着那些人必杀的秘密,我怎么让她因我遭连累,想我青莲被诗人素称诗仙的虚名,风流不羁,但是君子有所道而非所为,我静等着她苏醒过来。 |